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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至,百虫忙
子 张
前天为了写一篇有关端午节的博文,熬到半夜,第二天才知道端午节还不到,六月八号才是
今天是六月八号,
且说端午节,不断收到老同学、新朋友的贺节短信,关键词都离不开“吃”“粽子”这两桩事,偶尔有提到“屈原”的,又感觉到一种“不可承受之重”。怎么回复呢?总不能也是这一套吧?只好“打油”一首,群发,点缀一些节日气氛。
拙句如下:
端午至,百虫忙,苍蝇蚊子兼蟑螂。
赶跑三五个,繁殖一大帮。
东躲躲,西藏藏,何如撑个大蚊帐?
写个打油诗,煲个老鸭汤。
读古书,写博客,梅雨天里过端阳;
壁虎捕飞蛾,大家各自忙。
为什么这么写?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在关于端午节起源的种种说法里,恐怕驱邪避瘟、祛病禳灾、卫生防疫一说最为合理。我手头有一本“国粹大辞典”,其关于“端午节”的一段文字所引述文献实在不少,与此说相合者包括《大戴礼记·夏小正》、《风俗通》、《荆楚岁时记》、《后汉书·礼仪志》、《酉阳杂俎》诸种。如何防疫?在原始农业时代当然就是靠巫术巫医,而巫术巫医又靠中草药和灵符,所以端午节里用的兰草、艾叶、菖蒲、桃枝、雄黄以及五彩丝条、桃印、虎形,都具有这类或实用、或想象出来的功能。
从实际情况来看,农历五月,天气渐热,各种毒虫也出于本能趋于活跃。潮湿、闷热的环境里更是格外热闹,洗菜池里蜈蚣,沙发底下蟑螂,蚊子伺机登门,壁虎倚窗逡巡。这时候,无论是多么现代化的城市,上海也罢,北京也罢,纽约也罢,都拒绝不掉这些不速之客。真是“华佗无奈小虫何”!
这里头,就我个人而言,蟑螂最是叫人头痛。我在山东呆了四十年,从没见过这玩意儿,倒是在北京第一次看见这种棕黄色、身材细长的小昆虫,爬行神速。到了杭州,一开始也没注意,有年夏天,晚上出去散步,回来时一开灯,突然见到地板上飞跑的、大大小小的“装甲车”,慌忙中拿起苍蝇拍就打。无奈它们逃得飞快,一眨眼就无踪无影了。
从此知道自己处在蟑螂的重重包围之中,也知道了蟑螂昼伏夜出的出行“规则”,还知道了蟑螂复杂的家世和出身,什么德国小蠊,非洲大蠊。于是想尽一切办法“为民除害”,开灯后用苍蝇拍打,到超市买了专治蟑螂的喷雾剂喷杀,最有意思的还是买了一个塑料做的“捕蟑器”,里头放点有香味的食物,放在蟑螂频繁出没的地段,“愿者上钩”。第二天,你就看吧,黑压压的一窝子“囚犯”,令人毛骨悚然。说明书告诉你:这时候把装满蟑螂的“捕蟑器”浸泡在水中,经过一段垂死挣扎,怕水的蟑螂们就告别人间了。
不过,据说蟑螂的繁殖力、再生力极强,只要遗骸存在,其身体中的“种子”就会快速繁衍,最好的办法是“火化”。不过,没有专用火化工具,怎么火化呢?实在是个难题。再说了,你烧掉一只两只,十只八只,甚至千只万只,又怎能让它们“断子绝孙”?君不见,苍蝇蚊子老鼠,“除四害”除了多少年,“四害”不还是该怎么活就怎么活?生命越是微贱,反而越是强健,真是“撼山易,撼小虫难”!大概,这就是所谓“低等生命”的“存在主义”吧?
去年立秋时节,在燠热中也写过一首打油诗,跟蟑螂也有关。就一并附在下面,供博友们消遣解闷。立秋时节犹有蟑螂,犹自酷热,也是杭州特色,可见杭州多么“天堂”!
节到立秋看艳阳,
艳阳犹未换秋装。
公交车挤桑拿水,
游泳池煲甲鱼汤。
日里有暇听知了,
夜来无睡捕蟑螂。
人说此地荷花好,
空调声声岁月长。
2008、6、8,端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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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4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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