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博士研究生在实验室工作9个月后，我的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我本来以为他找我要每周的研究更新，所以当他告诉我支持我研究的经费将在3个月内到期时，我顿时目瞪口呆。他接着说，我需要开始实验室另一个资助项目的工作，或者接受教学助理的工作来获得我的津贴。虽然我看似冷静，但内心却不知所措。我担心改变研究方向会延误毕业时间，并且会影响我的论文发表记录，从而让我在博士后期间缺乏竞争力。我一直责备自己，没有在加入实验室之前要求他详细说明如何资助我和我的研究工作。
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有充分理由的。当开始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对如何支付学术研究的费用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要提出哪些问题。而且我担心向潜在的导师询问他们的经费可能会显得粗鲁或无礼。所以我一直保持沉默，宁愿选择不知道，也不愿冒着疏远权威资深科学家的风险。但这种做法让我对导师的声明毫无准备，我以前应该更积极主动一些。
不过，我无法回到过去，所以那个夜晚我花费了大量时间，想出了可能的解决方案。“我可以放弃目前的项目，尽管它非常有吸引力，而且我开始研究了一个不太感兴趣的话题。”我想，“或许我应该成为一名助教，尽管我想专注于研究，甚至我可以换到另一个实验室。”
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气，要求与我的教授开一个后续会议。我告诉他我对改变项目的担忧，并分享了我提出的一些选择。我们一起集思广益，讨论如何将我现有的神经工程项目与一个有更为稳定的资金支持的项目整合成趋磁性细菌项目。现在我在两个独立但相互关联的项目上工作，它们共同提供了安全的资金和知识的实现。这种安排增加了我的工作量，但也大大扩展了我的专业领域，为我将来的研究提供了灵活性。
我不会说我很高兴遇到了资金困境，但一年后，我对现在的研究方向感到满意，而且我认为在逆境中工作的经历有助于提高自信心和沟通技巧。我还发现，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因导师经费状况不断变化而面临干扰的学生。
在危机之后的几周，我和其他同学分享了我的经历，他们也有很多类似的故事。有一个朋友因为类似的原因，不得不在她攻读博士学位中途更换了项目；还有一些同事因为教授无法获得足够的经费而承担额外的教学任务，以便获得津贴。共同的思路是，在我们陷入不安的处境之前，我们中没人知道导师的经费状况。
我意识到，如果询问教授们的财务状况，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会害怕后果，而且我们对自己的困境感到羞愧，所以我和朋友们在行政人员与研究生之间成立了部门专题讨论小组，以帮助更好地了解每个实验室的经费情况。这似乎只是一小步，但我希望它能帮助更多的研究生了解其经费来源，并掌握自己的财务状况。
就我个人而言，我很高兴这个问题在我研究生涯早期就出现了。它帮助我学习如何针对挑战提出创造性的解决方案，并且它教会我即便感到尴尬或者有风险，提问也总比保持沉默和抱着乐观的希望好。■
Andy Tay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名研究生。将你的故事发送至SciCareerEditor@aaas.org。更多生活和职业故事，请登录 sciencecareers.org。
DOI: 10.1126/science.352.6292.1486
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52/6292/14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