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chel Bernstein /文 姜天海 / 译 来源: 发布时间:2018-1-2 12:51:0
水质的“把关人”

 
水处理与腐蚀专家Marc Edwards最近屡上头条,因为他发现并解决了密歇根州弗林特的饮用水铅含量日益升高的问题。Edwards表示,他最初选择成为一名环境工程师,是因为它“听起来是一个很伟大、无私的职业”。正是无私奉献的精神,让这位来自布莱克斯堡的弗吉尼亚理工学院暨州立大学的教授选择了有些风险的职业。他选择了美国疾病控制预防中心(CDC)和环境保护署的岗位,为解决他们未能有效干预的弗林特水质问题,而且再早十年,华盛顿特区也经历了自己的水危机。以下采访经过编辑。
 
问:您为何选择研究水安全问题?
 
答:创造新的知识让我感到快乐,特别是这些知识能够帮助到普通人。我一直倾向于研究最具有现实世界影响而且被人忽略的问题。我在构建管道系统方面的研究具有深远的健康和经济意义,但是没有人愿意为这个问题负责。
 
问:当您发现了一些问题,您是如何处理的?
 
答:当你在面对政府机构时,科学本身是没有力量的。我当时必须要跨过这条线,积极行动起来,提出《信息自由法案》的申请,并与政客和民众一同协作。你必须要影响到这群关键人物,可以给这些机构施加足够的压力让他们采取行动,这单凭科学本身是无法做到的。
 
如果你不坚持到底的话,就不要开始。你必须要做出决定:你是否愿意付出全部代价走到最后,你能否接受失败的可能性?胜算并不大,但我是幸运的一个。当我想到那些押上自己工作的人,那些职业被毁了的人,这让我感到自己做得微不足道。
 
问:您的同事如何看待您的主动作为?
 
答:我的主动作为是在所有科学道路都走不通之后不得已而为之的。我个人认为激进主义是令人反感的,因此我也原谅消极看待此事的专家学者。我的同事大部分都对此表示中立或困惑,他们专注于自身的问题和找到下一笔研究经费。
 
问:当前的学术文化如何影响像您这一类的研究?
 
答:我们必须要面对发表文章和找经费的压力,这样,我们就可以思考自己的研究是否对这个世界有所贡献。我很担心当前学术界存在的不当激励。我们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奉承经费资助机构上。我们都是这样的胆小鬼,而且这是有正当理由的,因为整个体系并不会奖励勇敢的行动者。同时,由于怯懦已成为一种标准,这就为想要走这条路的人创造了巨大的机遇,因为没有其他人会这么做,而且其中有非常多的不公正。
 
我们仍然在吸引一些很优秀的人才,我坚定地相信他们是讲伦理道德、无私的科学家,但在某种情况下,他们可能成为少数派。我最大的担心是学术界的文化将会走到这样的境地,让这些科学家问道:“我的职业生涯能不能不要走捷径或是欺骗?”让我不得不告诉年轻人“我不确定你能”,我不想要走到那种地步。
 
问:在面对这些挑战时,是什么激励着您不断前行?
 
答:我是世界上最乐观的人。你必须要乐观地相信你能够做出改变。但这不是盲目乐观:是看到某些事情是不对的,而且你不愿意接受它。你必须要说:“我要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而且你必须要确保这个世界不会改变你。正是这个世界改变不了的人,才能去改变这个世界。■
 
Rachel Bernstein是《科学》职业的编辑。将你的故事发送至SciCareerEditor@aaas.org
DOI: 10.1126/science.351.6278.1230
鸣谢:“原文由美国科学促进会(www.aaas.org)发布在2016年3月11日《科学》杂志”。官方英文版请见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51/6278/1230。
 
《科学新闻》 (科学新闻2017年12月刊 科学·职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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