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essica W. Tsai /文 倪伟波/译 来源: 发布时间:2017-7-5 15:19:54
医学—哲学“双料”博士

 
星期六凌晨2点钟。我筋疲力尽,不堪重负并且倍感挫败。我仍然穿着前一天的工作服,在黑暗的房间里茫然地盯着墙壁,衣服上布满着再次被搞砸的蛋白质印迹,这意味着我博士工作中一个本来简单的任务的时间被浪费了。我很快骑上自行车回家了,我知道我需要在医院待上短短几个小时来履行我作为一名三年级医科学生的其他职责。即使在我医学—哲学博士项目的第6年,我的两个世界还一直在不断地碰撞。尽管在走向成为一名医生兼科学家的道路中存在这些挑战,但是我很高兴我所做出的选择。
 
我对分子生物学和人类生理学的热爱始于我四年级时的科学课。我还记得解剖一条蚯蚓时的惊讶,了解我们细胞内细胞器的混乱,以及由我们班特邀嘉宾——一位心脏病学家带来的小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检查。当我上大学时,主修与科学相关的科目——进医学院的想法曾在我的头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对于未来的计划我犹豫不决,无法决定我是否想要去读医学博士或者哲学博士。直到我作为一名本科研究人员加入一个实验室,并开始与拥有医学—哲学双博士学位的神经科学家(作为神经学家他也接待病人)一起工作为止,我甚至才知道“医学博士—哲学博士”或者“医生—科学家”的短语是什么含义。他引导我了解追求两个学位的可能性,对我而言这似乎是一个理想的选择。但是我发现,对走这条路感兴趣的学生的资源很少。
 
即使在我加入了“医学科学家训练项目”——一个由国立卫生研究院支持的全国性的医学—哲学双博士项目之后,我仍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没人提起,但是我会觉得我的临床和科学生活不断地为时间而决斗。离开医院后在实验室里工作,就意味着更少的时间来准备医疗巡诊和临床实习考试;但是为巡诊做更多准备则意味着我获得博士学位所需要的实验还没有完成——更不用说找时间放松,睡觉以及见见家人和朋友。
 
我并不是一位专家,因为我是一名仍然处于摸索阶段的儿科实习医生。不过现在,我在训练中有了一点进展,我为有志向成为医生—科学家的人提供一条建议:找到导师。让自己身处于欣赏科学和科学家思考方式的临床医生中间,同时与重视研究临床应用的科学家们多接触。当然,找到医生—科学家,既包括那些在研究和医学上保持平衡的人,也包括选择只追求其一的那些人,以及那些探索了如创业、政策宣传和新闻业等其他职业发展道路的人士。
 
我很幸运,找到了理解科学和医学之间紧张关系的优秀导师。在我读博期间,我的导师让我每周花半天时间接待病人,以便在我挑战成为一个周到而全面的分析科学家的同时,还能保持我的临床技能。我的临床导师总是特意问我有关我基础科学研究的事,他甚至参加了我的论文答辩。
 
我的医学—哲学双博士训练非常艰苦,让人极其谦卑,所以非常有益。最重要的是,未来会有更多的学习。从攻读博士学位中收集的工具和进行的培训让我可以批判性地思考;质疑一切;同时勤于行动,善于创新,够灵活。医学培训使我有能力做出精明的医疗决策,强调团队精神、同情心和人道主义的重要性。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这种二元性的和平。对病人和家庭的照顾激励着我。他们每天都提醒我,为什么我们需要更多的能发现重要和令人沮丧的临床问题,并在实验室找到创造性的解决方案,以及通过连接科学和医学最终改善病人护理的医生—科学家。■
 
Jessica W. Tsai是波士顿儿童医院和波士顿医学中心的儿科住院医生,同时也是STEM教育宣传组成员。更多故事请发送至SciCareerEditor@aaas.org
DOI: 10.1126/science.350.6266.1434
鸣谢:“原文由美国科学促进会(www.aaas.org)发布在2015年12月11日《科学》杂志”。官方英文版请见
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50/6266/1434。
 
《科学新闻》 (科学新闻2017年6月刊 科学·职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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