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eremy C. Borniger / 文 姜天海 / 译 来源: 发布时间:2017-6-9 15:1:40
通往未知之旅

 
热情并不是你可以规划的。当我还在上小学时,有人会问我,“当你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我会喊出类似于“海盗宇航员”或是“霸王龙”之类的答案,因为这都是那时激起我兴起的东西。随着成长,我的喜好也有所变化,尽管有些时候我仍旧认为当一名海盗宇航员将会非常有趣,但是这些日子,我迫切地渴望加入神经科学的职业。但这并不是一条直通大道,而且在我的培养期间改换领域尽管挑战重重,但却为我提供了一份宝贵的视角。这份宝贵的视角能够提升我的研究工作,而且我也相信,它将在我整个职业生涯当中不断地为我服务。
 
在高中毕业季的最后,我只知道自己更加痴迷于自然界,而非商业或政治领域。别无他想。在大学一年级开课的三周前,我上了一门生物人类学的选修课。我开始痴迷于人类的变异、古老的原始人类化石、与我们亲缘关系最近的类人猿的行为,并最终获得了人类学学位。
 
在本科毕业论文中,我研究调查了音乐家与非音乐家之间循环激素的差异,以及音乐能力如何与生理学上的差异相关联。在这段经历之后,我觉得自己心中萌生了一种渴望,想要进一步深入探索行为的分子机制和细胞机理。于是我决定,下一步到研究生院学习神经科学——我并没有上过任何一门该学科的课程。
 
我将自己陷入了一种相当尴尬的处境。我怎么才能跨越式地进入这个新的领域?我在撰写研究生院申请时,展示了自己在没有神经科学背景的情况下,如何做出追求神经科学研究的决定,以及我的真正兴趣在于行为机制。我强调自己受过训练,能够针对复杂的课题进行系统思考,并采用科学的方法——这些技能我在任何主题中都能用得到。为了增加机会,我广泛地申请重点研究行为的项目:人类学、心理学以及相关的神经科学。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这真的起作用了!我利用间隔年在乌干达西部进行生态研究,担任一个黑猩猩野外台站的项目助理总监,在间隔年之后,我就开始了第一选择——神经科学项目的研究生生涯。
 
自从3年前加入新领域之后,我发现,关键的一大阻碍在于要克服术语的问题。在学术界,恐怕最可怕的是走进一间教室,听完一堂课,然后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开始,我一想到自己要开展一段基于神经科学的对话就会突然冷汗直流。我不得不拾起“顺向(orthodromic)”“脱乙酰作用(deacetylation)”这些词来与同学们交流。我不得不学着去适应新的学术环境,我通过大量的阅读做到了这一点。
 
这就产生了一个循环:感觉自己非常愚蠢,然后就会进行集中阅读,然后又会感觉到自己很笨,这时我意识到,无论我阅读多少,新的知识鸿沟总是不断地冒出来。即便是现在,我感觉已经可以较为安心地将自己定义为神经科学家,这种循环却还在继续。
 
在新的学科寻找自己的方向让我意识到,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无论在哪个领域,都和适应有关。一名优秀的科学家需要能够意识到即将到来的范式转移,并据此调整自己的假设。他们应该时刻准备好,当原有的策略不起作用时要能去探索新的实验方法。而且他们要能够从容地转换视角来检视各个问题,因为有时候解决某一问题的最佳方法可能藏在某个并不熟悉的地方。鉴于我在改换领域上的经验,我感觉自己能够面对所有这些问题,而且尽管有时候这会令人恐慌或感到艰辛,我相信从长期来讲这种经历将会让我成为一名更优秀的科学家。我预计在做出新的发现后,我的热情将会再次转变。在研究生期间克服换专业的挑战让我能够时刻准备着,迈向我的研究想要引领我去的任何方向。■
 
 
Jeremy C. Borniger是位于哥伦布市的俄亥俄州立大学神经科学专业的博士生。将你的故事发送至SciCareerEditor@aaas.org
DOI: 10.1126/science.350.6262.882
鸣谢:“原文由美国科学促进会(www.aaas.org)发布在2015年11月13日《科学》杂志”。官方英文版请见
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50/6262/882。
 
《科学新闻》 (科学新闻2017年5月刊 科学·职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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